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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徐徐靠停在远山东站。陈伊万背着登山包站定在了站台上。

低头看去,脚下的站台是明显有些年代的红砖铺成,坑坑洼洼斑驳着,在夏日阳光的照映下,泛出灰头土脸的淡红色。候车厅是低矮得有些简陋的一座小平房,正从唯一能进出的小铁门穿行着往来的旅客。小铁门前站着一个穿了短袖制服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紧盯着这些进出的旅客。

举目望去,从那简陋的候车厅一侧就能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矗立的群山,那群山中有一座山峰极为醒目,陈伊万只看去了一眼就觉得刺目的疼痛。收了万千的思绪跟着出站人群穿过那座小门走向了站外。

独自出了远山东站,陈伊万沿着唯一一条通山的路,步行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在临近中午时分抵达了远山的石禅院。

夏日的远山从山脚下看去,郁郁葱葱的青松植被也难掩高耸的巨幅花岗岩石壁,肃穆挺立在这里了几千万年,真真切切又清晰异常地传达着天下第一险的美名。

巨石堆立的山门就在近前,上面遒劲有力书写着三个红色篆书字体:石禅院。陈伊万立于山门之下,静静仰望着这久违的名字,无言。转了身,在距离山门最近的地方找了一家干净的餐馆,独自默坐在无人的厅堂里吃完了并不知滋味的早午饭。起身再次检查了登山包里的行装,将并不算轻的包复挎上了双肩背好,又将背包下的环扣在腰间扣紧,走去了门口的收银吧台结账。

“姑娘,你一个人登山呀?”店家的大姐在递给陈伊万找零时,面色好奇地投去略显担忧的眼神。

“嗯。”

店家大姐向着陈伊万背包侧面的登山手杖撇去一眼继续问道:“徒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