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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弟。”

魏子君负着双手,不咸不淡地招呼了一声,“怎的今日兴致这样好,来宫中探望太后?”

深居闲福宫的纯太后正是当今九皇子魏子恒的生母,由于先帝在位时,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对魏子君落井下石的妃子。

因此她才和自己的残废儿子被留了下来,享居太后之位。

——但也仅仅是一个太后之位而已。

魏子君上位后,以极其血腥残暴的方式将之前羞辱过他的宫妃和皇子陪葬的陪葬、流放的流放,也不稀罕贤德的名声,连声“母后”都不愿叫出口。

然而即便是这样,纯太后也一点异议都没有,她像个吉祥物一般坐镇西宫,存在的意义似乎只是为了证明,当今圣上并非赶尽杀绝、斩草除根之辈。

也因此,魏子恒的存在其实有点尴尬。

魏子君不想把他放在眼里,可偏偏这个有些愚孝心软的皇弟总是进宫尽孝,对上他也颇为恭顺,在外更是有君子之美誉,让人挑不出错来。

像是只滑不丢手的泥鳅,看着就烦。

“皇兄。”

魏子恒冲他拱拱手,一头乌发自肩头滑落,勾勒出男人削薄的后背和瘦劲的脊骨,

“臣弟僭越,实在不忍看到女子被如此磋磨,可否斗胆请皇兄放她一马?”

他表现出来的仁慈让魏子君微微皱眉:“九弟倒是侠肝义胆,但你可知这女子犯了何错?若是想要行刺朕未遂,你也要请朕放她一马?”

魏子恒愣住了。

他斯文俊秀的脸上划过一丝歉意,由于长期不良于行,皮肤苍白脆弱,带着一股子书生气,似乎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表情,震惊且无措道:“竟有此事?!”

他又看了一眼被剥了手臂的皮肉,露出赤红肉块、昏死过去的春花,像是根本不认识她一般,恶狠狠地说道:“此人当真罪大恶极,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