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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夏。”顾北深低声呢喃。

他脸上荡出温柔地笑意,如同划破这阴天的一缕阳光。

他想着苏子夏的表情,或嗔或怒,或狡黠或明朗。

刚刚独立门前的沉郁渐渐不见踪影。

他曾经以为,他与她最远的距离隔着生与死。

可如今他和她是这样的接近。

苏子夏当时也住在这所监狱里。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床铺。

他抬起手,指尖似乎触碰到苏子夏软软的耳垂。

苏子夏没有耳洞,因为怕疼。

她自己怕疼,也怕把别人弄疼了。

一次顾北深发烧,苏子夏给他挂吊瓶的时候迟迟不敢扎针。

他等得不耐烦了,语气不悦地呵斥苏子夏慢得跟乌龟一样。

苏子夏哆嗦着拿着针扎进血管,还在小心的问,“真的不会疼吗?”

他喝完酒后头痛,苏子夏不管多晚都会等他回家,给他按摩。

顾北深努力地想着,

可是自己呢,好像从来没有为苏子夏做过什么能让她记得的事情吧。

苏伯父曾经恨恨地说,“你怎么总是欺负苏子夏!”

是啊,他一直在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