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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付思思就带着卓染出了醉雪庭。虽说四年前她侥幸出来过一回,但始终是被人踩在脚下的时候,如今,卓染走在街上,终于换了身可入目的行头。

付思思递给卓染一物,说:“瑕丘,国子监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祭酒乃是中曲荆州柳家的大公子柳玉霖,我与他没打过交道,但是听人说,他脾气古怪,底下人基本不敢造次。”

卓染拿着付思思给她的匕首看了看,抬了眸子,说:“我现在应该用不上这个。”

付思思看着匕首上的普通花纹,说:“在外谨慎些也是好的,瑕丘,济元寺失火一事还没有完,审刑院还在暗中调查,许是陛下并没有完全放心。”

卓染将匕首收在袖中,说:“我会小心的,昨日多谢付姐姐解围。”

付思思领着她进了国子监学院,国子监修葺整体威严大方,沿路栽着柏树和槐树,开春了,抬眼一望,尽是新绿生气。

卓染瞧着不远处聚在一起的学生凑着老师,争先请求老师答疑,捏在手中的书本被挤皱了,有的还掉在了地上,也没人去捡。

付思思拉着卓染往里走,指着一处大厢房,说:“国子监里的学生都挺乖的,到了。”

值档房里异常安静,卓染跨了进去,隔着细纱屏风瞧见了一个人。那人正襟危坐,看起来很是严肃,直到卓染见到了他的脸,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然而他的衣袍多用暗色,没有任何花纹作陪,他留着小胡茬,头发也梳的不整齐,感觉不好相处。

付思思上前,说:“柳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