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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挨极近,几乎面贴着面,徐霜策低声问:“你在想什么?”

宫惟的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对面传的强烈感情炙烤着, 他怔怔看着面前这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少顷才不知所措:“我……我感觉害怕。”

徐霜策问:“怕什么?”

我感觉你害怕我死,这是宫惟最不假思索的答案。

但紧接着,他又觉不对。

上辈子他不是没有亲眼目睹过死亡, 也不是没见过死者亲属崩溃恸哭,但痛苦对他说像是隔着层纱,隐隐约约地“看”不真切,也就更加不懂。

直到刻他坐在徐霜策身边,亲眼看到自己手上画着以身相代符,亲手触碰徐霜策炙热的血肉,一种更加深沉、厚重、溺水般窒息的情感漫过心头,每一丝剧痛都清晰可辨。

并不是对死亡本身的畏惧。

“——你害怕的是什么?”徐霜策略微加重语气。

某个答案隐隐从两人对视的目光中呼之欲出,宫惟感觉心在喉咙里跳厉害,张了张口却挤不出一个字,半晌仓促地移开视线,沙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