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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在布置的豪华、精巧的餐室里沉默的用餐。季郁察觉,在这个奢侈的大房子里面,无一处不是被前卫与古香古色的装饰设计撞击的怪异的时髦,遮掩住其间富丽堂皇的铜臭味。显得雅致、赋予趣味性,而不显的庸俗、死气沉沉。无论是起居室还是客厅、餐室,都是实用性质很强的,很少有小巧别致的装饰品。恐怕唯一的装饰品就要算作瓷器塑像、稀世古花瓶、象牙饰品。还有一些非洲旅行带回来的稀奇古怪的石器时代,抑或是更古老的时期存留,保存完好的原始器械。

脚下不起眼的灰黑色地毯又厚又柔软,感觉脚下堆的是天鹅绒一般。

最让季郁感到诧异的是,她迄今为止所接触到的这些室内、角落,竟然没有丝毫的艺术氛围——没有器乐,没有音响唱机,没有舞蹈和音乐的痕迹。这么大的客厅里,因为没有放置一台钢琴,显得空落落的。她也没有看到舞蹈房。她在想钧仁是在哪里练习舞蹈,统合艺术的呢?她下意识转过头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骆钧仁。目光有些心疼凄迷。骆钧仁也偏过头看向她。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他的目光里,那种骄傲和犀利尖锐的自信消逝了,好像是润泽万物的太阳紫外线失去光芒一样,他的目光也失去往昔的光泽。有的只是一种颓败的落寞和隐忍。

季郁差一点就哭了出来,那种感觉如同世界末日,地动山摇,内心再无可去依傍的安全感。她猛地收回眼神,转回头,深深的低埋,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做一个深呼吸,把鼻酸和心酸统统咽进肚子。

与此同时,坐在长长的胡桃木餐桌的最里面正中间的骆振铎,开口打破了压抑的沉默氛围。(此时此刻的座位排序是这样的——骆振铎坐在长桌的边缘角,通观全局的位置。季郁挨着骆钧仁坐在长桌的南侧,夏若挨着吴启悠坐在长桌的北侧。长桌横亘着的季郁的对面是夏若,骆钧仁的对面是吴启悠。)

骆振铎放下筷子,看向夏若,说道:“夏小姐虽是被启悠带来的,可是看样子不难察觉和钧仁也有些交情。”

吴启悠毕恭毕敬的抢着回答道:“父亲,做我们这一行的,优秀的人脉相同,真正德才兼备,有市场效应的无非是那么几人,惺惺相惜,大抵都有过点头之交。”

骆钧仁讽刺又肆意的笑了笑。

虽然吴启悠事先报备过也会带女伴前来,可是没有吐露过是夏若。所以骆振铎也没有像是调查季郁身家底细那样的调查过夏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