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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紧张,顿时逐渐化为迷茫,呆然,甚至惊恐莫名。她呆呆的坐着,双目紧闭,眼前一片黑暗,压抑难耐撄。

这些日子太过劳累,琐事太过繁重,是以,几番重创的身子,全然无法真正的消停与修养。

便是当初大盛之军兵临城下之际,她孤注一掷的城楼一跃,差点丧命,便是昏迷几日后终于苏醒,但身子也是大为重创,全然不稳,后又不待身子康愈,便即刻回宫处理朝政,不料不久后,便开始出前往江南一带治理水患。

所有之事,皆摩肩接踵而来,令她全然平息不得,只得全力以赴的对待,甚至奔波,纵是身上刀疤缕缕,身子不适,也历来是强行咬牙忍受,却是不料,此番突然间,她竟莫名的想到了心疾,担忧起心疾,一时之间,整个人也顿时懈怠呆滞开来。

她以为她极为坚强,能刀枪不入,能不畏生死,但此时此际,她心口紧跳,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求生欲,是何等的浓烈与厚重。

心有太多的记挂,是以她停息不得,更也亡故不得,便是当真亡了,她姑苏凤瑶,自也该是狰狞刚毅的亡在仇场上,亡在灭敌上,又怎能,独独亡在病痛上。

思绪,翻转摇曳,层层不息。

而身后之人,却一直都不曾言道一句。

她沉默良久,才强行按捺心绪,稍稍掀开眼,厚重怅惘的目光,一点一点朝他落去,奈何片刻之际,神色上抬,却方巧迎上他那双漆黑深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