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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关于衣袍的记忆一闪而过,旋即化作大片大片的桃花,太阳升落,四季变换,春雨化作了冬日的薄雪,桃花却依旧盛开着,盛开着,颜色无双,如同那个无论何时都美得让人想起盛夏的女人。

赵寂啊。

长大以后的赵寂。

她梦见她和赵寂走在长安繁华的街道上,青瓦飞檐,茶馆中满堂的谈笑,酒肆里粗犷的酒令,街道两旁守着小摊吆喝的摊主,摊子上好玩的精巧玩意儿,好吃的米糕酥糖糖葫芦……

赵寂一身缁衣走在她身旁,锦缎的料子流水一般直泻而下,显出袍服的平整精致,她的丝由一只玉簪挽就,手上一只同色的镯子,卫初宴牵住她的手,她好奇的四处张望,桃花眼中水波荡漾。走动间,两人的手摇摆着,赵寂袍袖较宽,时不时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

梦中的卫初宴陷入了迷茫,她从未与赵寂一同出过宫,赵寂好像永远呆在她的皇宫里,像前边的几任帝王那样,在那座宫城中把玩天下,只在春狩秋猎时离开皇宫。

她也确信,从未与赵寂一同出现在集市中,梦里的场景的确很美,但却不是她熟悉的过去,她开始现一切的不对。

于是她便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