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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远的小山村里,高歌了一整夜的喇叭歇息去了。只余对山割牛羊草的汉子扯着嗓子唱着走了调的山歌独自乐呵。

晨光中,一缕缕炊烟从远处的山坳里袅袅升起,融进山间薄薄的晨雾里,亦幻亦真。

听见俞老太起床,俞幼欢只睡了个把钟头,也忙起来了。

简单梳洗了下,从屋里随便翻了本旧书,爬到了俞老太在厨房抬头就能看见的核桃树下,摊开了书本。

山里的孩子读书全凭自觉。如顾长泽之流学习大多在学校完成,以求归家能帮着做点儿力所能及的家务。村里少有家长会有精力和能力在家给与孩子关注和辅导。闲暇之余能叮嘱声好好学习,问声作业做完了没的,便算是尽了教导之责。

病了一次便被当作瓷娃娃的俞幼欢学习如此自觉,俞老太老怀欣慰。

山沟沟里的俞家若能出个大学生,她此生也就无憾了。于是也不上前打扰,轻声和刚起床的俞大欢聊着家常,时不时抬头看上一眼,老太太心里便觉安生。

自觉的俞幼欢此时坐在树下,却是半个字都没过脑子。

昨天俞老太面无人色抱着她痛哭的一幕,如单幕循环让她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回来不足两日,老太太被她吓得着实不轻。这么折腾,她心里也跟刀割似的,可想安安分分生活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