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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欢乐,就有人忧愁,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在过着大体相似却又多有不同的生活。

即使是亲密的一家人更接近同频共振的欢喜和忧愁,却也往往因为所持的角度不同,而各生两极。

行驶在路上的婚车带走了小二姐家亲人的祝福和牵挂,更迎来了此时坐在车里的新郎官的忐忑不安。

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就要到家了,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冰冷的拒绝还是满心不甘的接受,即使他预想过最坏的打算,可在结果还没有直面面临前,他的心里仍无法安宁。

小马的家从早上那封放在餐桌上被小马妈妈看见的信开始,便如一颗炸弹“轰”地一声炸得支零破碎。

小马妈妈跌跌撞撞,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她脸色苍白,双手颤抖,要扶着餐桌才能站稳,甚至好久好久说不出话来。

她不相信她的宝贝儿子会这么对她和他爸爸,她更不知道在她盯的连风都进不去的空间他怎么还能和那个女工紧密联系着,那是她宝贝的儿子,一手带大,抚养成人的儿子啊,她一屁股坐到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很久才“啊”的一声泪如雨下。

“怎么了,怎么了,”当小马的爸爸从卧室冲出来时,看到小马妈妈那悲痛绝望的神情和满脸的泪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马妈妈将那封绝白的信递给小马爸爸。

小马爸爸顿时血涌上脸,“这个畜生,这个畜生,,”他忍不住破口大骂,那骂声中夹杂着微微颤抖。

那被抛弃的背叛,不被尊重的爱,不被认可的付出,不被理解的努力,那割不断的血脉,从身上掉下的肉,疼在心里骨子里的爱,对生活的所有寄托和奔头都统统一股脑地汇聚成强烈地暴风骤雨砸向了眼前这对老人心窝上。

无声地沉默着。

沉默如宇宙被冻结般的寂静在这个家从早上到下午,甚至没有人想起吃饭,喝水,没有人责怪他是怎么还能联系上那个女工,怎么拿到的户口簿,怎么策划了这一切,他们呆呆地坐着一个,趟着一个,任凭眼泪不争气地流个不停,任凭心里像有把刀正无所顾忌地刺着肉剥着筋,任凭心里地怒火在熊熊然烧后落下片片灰烬。

当小二姐的婚车徐徐地驶到楼下。

小马紧张的神经更添了不安。

婚车在县城绕了个圈,在姑妈家的门口将伴娘春晓和小三姐放了下来,也将姑父车上的华子叫上了婚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此时,坐在小马旁边的小二姐,伸出手将手心覆在小马的手背上握了握,小马转望着小二姐,轻轻地点了点头。

小马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对车里的小强和华子说,你们在车里等我们一下,然后拉着小二姐的手,步履缓慢而沉重地从车里出来往家走去。

小马的家在三楼,在县政府机关大院里最北面的一栋楼,小二姐能感觉到小马此时的紧张,他拉着她的手,他的手心里全是汗,那平日里三步两步就爬上去的三层楼梯,此时却长长的如同三十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