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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当地的习俗,结婚分为两天,一天催妆,一天正日子,催妆为新郎迎娶新娘之日的前一天,正日子为新郎迎娶新娘的日子。

而在这两天里,无论新郎家还是新娘家都要举办丰盛地流水筵席接受亲朋好友来贺喜,随礼,要置办好嫁妆身穿嫁衣,要请全面奶奶说喜话铺床套被布置新房,要组织好迎亲队伍送亲队伍,要招待好七方来宾八方来客。

而每一样都是个系统繁杂的小工程。

就拿筵席来说,需要具备开一次席就能烧出十桌八桌上十碟八碗菜肴的大厨,而一天最起码要开个两三遍席。

不要说十里八村这样的大厨也就两三个,最起码要提前一个月和人家打招呼定下来,光就这几十桌菜肴所需要的菜肉鸡鱼一天时间也买不来啊,还有那更多事无巨细的种种事情,能不让这眼前的老汉措手不及。

“她爸,一下子这么多事确实忙不过来,咱要不请上咱们村的老村长,请他来主持一下,别让咱闺女丢面子。”小二姐妈妈试探着问。

“我也想到了,老村长虽然年纪大,但精神好,更何况这些年他问过多少家事操心过多少家人,我这就去请他。”小二姐爸爸像找到了救星似的边说边站起来。

五月来临前的最后一晚,风已夹带着夏天的些许潮湿和温润,一大片厚实的土地上高高挺起胸膛的麦苗已经沉沉地挂满了麦穗,在阵阵风吹来时优雅地向走过身边的人微笑点头。

“今年是个丰收年,”黑暗中急匆匆走在小土路上的小二姐爸还不忘瞧了眼路边的麦苗,闺女竟这么快就要结婚成家了,他要拿出积攒的家底给她,这片厚实的土地馈赠给人类的果实成为了他们挺起腰杆扛起生活最大底气。

老村长家的灯还亮着,他心里一阵宽慰,等他走进屋将这突然而来的消息告诉老村长时,老村长先是震惊后是感慨,然后义不容辞地拉他坐下来,两人开始筹划,灯光下的他们一会在纸上桌子上划拉着什么,记着写着,商讨着。

你不能不佩服,姜是老的辣,在老村长饱经沧桑满怀阅历和经验下,他们很快划拨好了婚礼的各项流程和参与村里帮忙的人员和分工。

“二他爸,咱们现在就挨家去通知,明天再通知就怕来不及了,只要有人咱就不怕明天的婚礼办不好。”老村长对小二姐的爸爸说。

“好的,老哥,天太晚了,你腿脚不好,我自己去,”小二姐爸爸关心地说。

“我跟你一起去,有什么变动好及时商量一下,路上也黑咱哥俩结个伴。”村长坚持着对小二姐爸爸说。

“嗯,好,”小二姐爸爸无不感激地说。

天黑的路上,出现了两个匆忙的身影。